摘要: 原標題: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10年后,考公路上擠滿了人 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 能準確說出這句話出處的朋友,讓我們隔空和彼此來一個中年人之間
原標題:“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”10年后,考公路上擠滿了人
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”
能準確說出這句話出處的朋友,讓我們隔空和彼此來一個中年人之間的擁抱。
10年前,那個社交媒體還沒有徹底侵蝕人類生活的時代,這封只有10個字的辭職信引發(fā)了輿論的山呼海嘯。
辭職信的主人——時年35歲、正在中學任職心理輔導(dǎo)老師的顧少強,她寫這封信不為起號、也不為博眼球,把信交給領(lǐng)導(dǎo)以后,她就真的轉(zhuǎn)身向山里走去了,沒有帶走一點kpi。
當時有人感慨說:“這是史上最具情懷的辭職信,沒有之一。”
還有人感動道:“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有這樣拋開一切的勇氣。”
轉(zhuǎn)眼10年過去,曾經(jīng)被她鼓舞和治愈到的人,如今也到了命運隱形的十字路口。
現(xiàn)在,辭職走向世界有了更詩意的說法:離開軌道,走向曠野。
然而,人們真的還向往那份遠在天邊的自由嗎?
01影響一代人的辭職“檄文”
一代人終將老去,但總有人不想上班。
2015年4月14日,北京發(fā)布沙塵暴藍色預(yù)警,準備迎來2002年以來的最強沙塵。
而顧少強的10字辭職信猶如一陣清風,徹底改變了輿論場上關(guān)于辭職的話語體系。
這封詩意的辭職信背后,顧少強講了個更詩意的故事。
當時,她給學生們布置了課堂作業(yè):給兩年后的自己寫一封信。
看著臺下的學生,顧少強也對兩年、十年、二十年后的自己也產(chǎn)生了好奇:難道我就注定要守在這里,過一眼看到頭的生活嗎?沒有思考太久,她就拿起了手邊的信紙,寫下了這封紅極一時的辭職信。
比網(wǎng)友們的祝福更早一步,走出教室時,顧少強首先收到了學生們的喝彩聲。
辭職信爆紅以后,有許多記者試圖采訪到她,大多數(shù)都被顧少強拒絕了。她希望自己能夠安安靜靜地開啟旅程,不被任何人打擾。
但命運就是如此戲謔,顧少強剛剛開啟了旅行的第一站,就在這里徹底安營扎寨了。
顧少強的第一站來到了成都,因為這里有一位早已和她約好的男人,也就是她后來的老公于占國。
一年寒假,顧少強去云南旅游,在某個店里打工換宿,認識了同樣是游客的于占國。
“女文青在云南艷遇”的劇情,經(jīng)常聽說卻很少真的見到,但顧少強就是這么一個能把日子過成傳說的人。辭職以后,她和于占國在成都重逢,很快就領(lǐng)了證。
和許多一夜成名的人一樣,當時也有很多變現(xiàn)的機會擺在顧少強面前。有人找她做廣告、有人請她免費旅游,甚至有人開出100萬的價錢請她去代言網(wǎng)游,但是被身為學生心理輔導(dǎo)老師的顧少強拒絕了。
顧少強的志愿并不在于一夜暴富,而是和于占國在成都的某個古鎮(zhèn)上開了一家客棧,結(jié)婚生女,續(xù)上了在云南相遇的神仙日子。
這些年來,不斷有聲音在問:“那個說‘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’的人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人們迫切地想知道這個做出不同選擇的人際遇如何,是不是真的能過上“采菊東籬下,悠然見南山”的日子。
辭職后的四五年,顧少強的身份就已經(jīng)開始變得復(fù)雜。
再次出現(xiàn)在媒體面前,她是民宿客棧老板娘、4歲孩子的母親、心理咨詢師、古琴愛好者……身份多到堪比同是客棧老板的大冰老師,她甚至也寫了一本書,書名就叫《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》。
直到10年后的今天,媒體再一次采訪到顧少強。面對鏡頭,她公開了現(xiàn)狀:“現(xiàn)在我看了世界,又回來了。”
回到鄭州的顧少強,終于還是過上了網(wǎng)紅“該有的”生活,坐在了直播間的鏡頭前。
三年前,年邁的母親不再適應(yīng)南方潮濕的環(huán)境,于是顧少強就帶著媽媽回到了老家。至于丈夫,她沒有多說,只說他想要留在成都,二人就分居兩地各自安好。
她撿起了曾經(jīng)的老本行青少年心理咨詢,只不過這一次工作場景變成了線上。
顧少強的生活又回到了風火輪一般的高強度作業(yè),媽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,也只能幫她默默分擔帶孩子的重任。
每天早上4點半起床準備開播,這是一個直播小白最適合起號的時間段。下了直播,顧少強還會跟一些家長進行一對一地溝通,仿佛又回到了曾經(jīng)做心理輔導(dǎo)老師的時光。
只有在向家長做自我介紹的時候,她會特意提到:“十年前那個辭職看世界的老師,就是我。”
0210年的社會變遷,從逃離到回歸
35歲、體制內(nèi)、辭職……10年前的顧少強就擁有著許多堪稱當代互聯(lián)網(wǎng)爆款流量的標簽,但當時的網(wǎng)友們只看到了她作為一個普通人向往自由的情懷。
而現(xiàn)如今,即便顧少強一再強調(diào)自己“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回到了原點,其實是畫了個大圈”,但大家依然更在乎這選擇背后的利弊。
有人站在現(xiàn)在的角度,認為時代錯付了她,如果能趁著當時的熱度直播帶貨,肯定是另一番景象。
更多人則是站在十年前的立場,為那張信紙上方那幾個“河南省實驗中學信箋”的紅字惋惜。
因為它們象征著一份穩(wěn)定的工作、一份可觀的收入、一個被萬人擠破頭的崗位。
大家為這樣任性的離職感到不解:她不知道她失去了什么……
看著坐在直播間里的顧少強,很多人說:她終究還是打臉了。
但對于把gap year壓縮成了gap day、gap hour的社畜打工人來說,顧少強長達10年的出走還是太奢侈了。
大廠裸辭、放棄高薪,當初辭職看世界的只有顧少強一個人,如今的辭職隊伍早已通貨膨脹。
從“集齊100個贊就離職”開始,你就擁有了起飛的可能性。因為網(wǎng)友們會懷著對職場深深的惡意幫你把贊點到27萬,讓你擁有足以“往領(lǐng)導(dǎo)頭上潑水”的底氣。
離開的勇氣有了,然后呢?
接下來,官宣離職、辭職前后對比、甚至是參加戀綜……辭職一條龍早已成為互聯(lián)網(wǎng)流量的兵家必爭之地。
10年前的顧少強肯定想不到,如今的辭職會成變成一個互聯(lián)網(wǎng)賽道。一批又一批聲稱要躺平、擺爛的年輕人,換了一個身份重新卷了起來。
有人感嘆時代辜負了顧少強,但她恰恰也在被時代托舉。
顧少強10年的出走,背后伴隨著互聯(lián)網(wǎng)的蓬勃發(fā)展,使得她能夠在回到家鄉(xiāng)以后利用自己的專業(yè)知識和名氣無縫銜接起直播業(yè)務(wù)。
而還沒有“起號”的年輕人,站在10年后的今天,辭職看世界顯然成了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。于是辭職賽道上也站滿了人,以一種看起來自由的方式追求另一種穩(wěn)定。
事實也確實如此。在這樣的大廠離職貼下面,最常見的熱評就是:“等等,幫我內(nèi)推一下再離!”
你呆膩了的破崗位,有的是人想要取而代之。
在追逐曠野和扎根軌道之間,大家還發(fā)明出一種介于中間的很新的生活方式:全國巡考。
每年考公季,都有大批的考生加入這場游牧??纪暌粋€城市再換下一個城市,用參加考試的次數(shù)去博取錄取率,愣是把考公上岸變成了文旅板塊。
他們這樣調(diào)侃自己:“上學的時候不用多旅游,等畢業(yè)全國巡考的時候全是旅游”。
更為諷刺的是,有人回想起自己事業(yè)編考試時面試的最后一題就是“怎么看待‘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’這句話”。
顧少強的縱身一躍,對她本人來說或許只是一個生命中的小小轉(zhuǎn)折。但對于另一些人來說,卻變成了一道無解的大題。
說顧少強是幼稚的沖動辭職也好、浪漫的文青奔現(xiàn)也罷,至少那是一個敢于做決定的時代。
而如今的年輕人,不再擁有試錯的機會。因為應(yīng)屆生的身份比金子還貴,更別說35歲這個人人自危的門檻,變成了懸在打工人頭頂?shù)倪_摩克利斯之劍——求穩(wěn),成了所有人心中的準則。
“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”、“世界這么大我想去看看”,這些輕快的語境不再屬于當下。
當代年輕人,只能在牛馬人生中找到短暫的gap hour縫隙,抱著鼠鼠文學沒福硬享。
03曠野不自由,軌道難溫飽
顧少強的辭職信爆火不久,又有一首小詩在網(wǎng)絡(luò)走紅:
“親愛的,我們?nèi)ヂ眯邪?!我?guī)е?,你帶著錢!”
遠方與眼下、自由與現(xiàn)實,這兩個承上啟下的網(wǎng)絡(luò)熱梗,仿佛也預(yù)示著普通人在追尋自由之路上的矛盾與糾結(jié)。
當年,一再表示不想靠名氣變現(xiàn)的顧少強,也難免為了五斗米折腰。
雖然拒絕了價值百萬的高昂游戲代言費,但她還是接受了另一個旅游公司的代言;又跟一家教育平臺簽了約,重新當上了心理學老師;后來還把字體賣給了方正字庫,起名叫“顧事體”。
她大方地承認:“我是為了養(yǎng)家糊口。”
敢折騰、也有點名氣,顧少強的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,直到疫情的到來給客棧帶來了毀滅性打擊,2020年前后的住客評價也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兩極。
十年前,就在顧少強辭職的前后,有過一段公務(wù)員離職熱潮。當時,這樣的現(xiàn)象被認為是人才流動、社會活躍的反映,很多人都抱持著積極的態(tài)度。
十年后,辭職潮變回了考公熱,二戰(zhàn)、三站的考生比例飆升,最熱門的崗位競爭比高達16702:1。對未來的焦慮和對當下的不安全感,讓人們對待編制的態(tài)度又來了個180度大轉(zhuǎn)彎。
更讓人啼笑皆非的是,在這個生存焦慮達到頂峰的時候,就連謠言的傳播都變得輕而易舉了。
就在前不久,有一個“80后死亡率突破5.2%,遠超60后”的傳言在朋友圈里瘋狂轉(zhuǎn)發(fā)。
雖然后來被證明可能是AI在胡言亂語,但它給出的死亡理由還是讓80后們深感代入:職場壓力、健康風險、過勞死……
90后當然也沒有好到哪去,因為他們普遍還在給上述的80后們當下屬。這兩撥曾經(jīng)被認為是“垮掉一代”的時代寵兒,如今才開始承認,身體和精神早已在垮掉的邊緣了。
而他們也恰好是聽著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”這句話成長起來的那群人。
現(xiàn)實與理想的割裂、童年與長大的斷層,無一不讓他們反復(fù)懷疑:到底是世界變了,還是當初的承諾從未存在?
2019年,顧少強還在成都如火如荼地開著客棧,接受魯豫的采訪時,她說:“雖然每個人用自己舒服的方式過完一生時最重要的,但關(guān)鍵很多人不知道什么是讓自己舒服的方式。”
曠野和軌道,到底能不能既要又要?那些回鄉(xiāng)創(chuàng)業(yè)、脫下長衫、選擇FIRE人生的人……他們又能不能探索出一條“讓自己舒服”的道路呢?雖然答案還沒有得到驗證,但好消息是,人們對于“幸福”和“成功”的定義終于開始動搖了。
人們總會不自覺地美化自己沒走的路,殊不知不論哪一種選擇,都注定各有各的挑戰(zhàn)。
或許我們只是過于詩化了遠方的自由,又多少污名了近處的風景;又或是忽視了曠野也有它的局限,而軌道也并非永恒的保障。
世界很大,可能永遠找不到一個最完美的生活方案。
真正的自由,或許從不在于掙脫引力的束縛,而是在曠野與軌道之間的坐標系中斡旋,享受那進一寸有一寸的歡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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